2011年2月28日星期一

鹅老大真是司海紫?

@elaoda鹅老大
网友人肉的司海紫
       

       最近推特上活跃着一位名为@elaoda“鹅老大”的网民,他的推文数量有11万之多,不仅有新闻动态,还有口水推,其中大多以宣扬“民主、自由”,丑化中国为内容。在推特上人气很高的鹅老大始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估计与他的身世和身份有关,要么是隐藏在国内的民运,要么就是旅居海外的64人士,何以不敢以真名实姓发布推文,其中可能不是一个人在维护鹅老大。
        鹅老大在推特上的特点,只要是国内来的声音,不管有没有共同语言,他一律骂之;只要是骂中国的推号,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俄罗斯人,他都能与人为伍,成为朋友。因为鹅老大的言论颇具伤害性,所以被很多中国推友嗤之以鼻,而这些中国推友也被鹅老大冠以五毛称号。为此,推特上出现了好多鹅老大,有鹅老大的爹、鹅老大的爷爷、鹅老大亲爹,都在贬低鹅老大@elaoda。
       关于鹅老大的身份,有网友人肉后得出结论:@elaoda鹅老大真面目:姓名:司海紫,1945年出生在中国东北,混血儿,父亲为苏联红军,母亲是日本军妓。日本战败后,其母回到日本,沦为流浪儿,被好心人收养,取名司海紫。因为从小的遭遇,司一无所学,长大后因抢劫入狱15年,1990年刑满释放后,偷渡到美国,开始了抵制中国的活动。
        这个说法@elaoda鹅老大没有正面回应,没否定也没出来辟谣,不知道这位网友如何人肉出来的,好像司海紫有死孩子之含义。
        以鹅老大在推特上的臭名昭著之人气,其身份将不久大白于天下。

希拉里与埃及民众难有交集

        2月25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接受了埃及青年网民通过新媒体进行的“访问”。这次访问是由著名阿拉伯政论网站Masrawy.com的主办人加尼姆博士主持的。在此前的48小时里,加尼姆借助脸谱、推特以及Masrawy.com等网站收集了6500个问题,然后从中选取了9个请希拉里回答。整个过程通过美国国务院网站以及Masrawy.com直播。
        9个问题中,7个涉及美国对埃及以及此次埃及政局巨变的政策,1个关于埃及局势今后走势,1个针对美国此前在联合国安理会一票否决谴责以色列的决议。虽然这是一场单向度的对话,希拉里并未与埃及网民实时互动,但字里行间仍折射出一些微妙的问题——双方的对话很难产生交集。
        从提问的倾向看,多数问题的着眼点在以下3个方面:首先,是什么原因导致美国对埃及政局变化的表态反复和迟缓?其次,此次埃及发生的变化,多大程度上能够改变美国媒体、决策机构对埃及民众的“成见”,以及在多大程度上促进美国反思乃至重构中东政策?在“数百个”有关以色列-巴勒斯坦关系的提问中,被选中的那个涉及的是为何美国在如此局面下,仍选择一票否决安理会对以色列的谴责;第三,美国是否会支持埃及国内的政治进程,乐见穆斯林兄弟会等组织通过公平的程序执掌政权?
        希拉里的回答是非常典型的美式外交辞令。
首先,在大力表扬和肯定埃及政局变化的同时,她反复地暗示、明示乃至“警告”埃及青年保持必要的耐心和克制,以求谋得“真正的转型”。有趣的是,希拉里的表态分两类:当她进行鼓励和支持时,经常出现的是“我个人(认为)”;在针对中东局势、美国对埃及政府的长期政策以及巴以问题时,则以国务卿身份相对委婉但坚定地为美国辩护,明确表示目前的变化远远没有结束,美国的最终态度取决于最终结果,即至少要到9月埃及新政府组建完成之后。
        其次,希拉里试图鼓励和强调埃及局势的变动,是在没有任何美国干预的情况下自发完成的。而对于穆斯林兄弟会的问题,则毫不含糊地提醒“警惕某些政治政党和意识形态‘绑架’政治进程”,丝毫不因为他们使用了新媒体组织政治活动,就改变了美国对其宗教和意识形态保持警醒的立场。
        第三,在涉及实质性利益的美国否决安理会谴责以色列决议的问题上,希拉里自信而坚定地回答:美国的做法更加有助于地区的和平与稳定,美国长期致力于推动两国对话。显然这基本上是一套固有的自我辩护与辩解,即使是在面对埃及的网民,希拉里也没有释放出任何出现实质性改变的微小信号。
        尽管使用了新媒体以及具有跨国背景的主持人进行必要的包装,这场希拉里接受埃及网民“访谈”的政治秀仍然是一场经典的单向度选择性对话:埃及网民提出的问题,尽管被筛选过了,但触及的仍然是实质性的深层问题;希拉里的回答则主要进行概念推销、形式上的鼓励和实质性的辩护。依据亨廷顿在《变动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一书中的逻辑,当埃及青年发现,美国并不会仅仅因为他们使用了新媒体并接受了美国推销的某些理念就会实质性改变中东政策时,现实与预期的落差将会在他们中引发强烈的挫折感乃至反弹,这种反弹必将对未来的埃及新政府产生巨大压力,这不是任何新媒体或者互联网对话能够轻易消除的。

突尼斯与我何干?

        我经常批评美国,有人不解。对此我要做点解释,如果美国与中国无关,它爱干嘛干嘛,我才懒得操心。就好比非洲有一个叫布基纳法索的国家,哪有闲功夫去关注它?现实情况是,美国不光与中国有关,而且,还有一些人经常用对美国的错误解读来干扰中国,这就与我有关了。因此,批评美国,实际上是批评某些人对美国的错误解读,并想把这种错误解读在中国扎根的企图。
        突尼斯也一样。这个国家历史悠久,比美国久远得多,从古希腊、古罗马时代就存在。但它基本上与中国无关,与我无关,也就没多大必要关心它。历史书里看到它的名字,隔了非常漫长的时光隧道。今生今世,有想去希腊看看的念头,但没有想去突尼斯看看的打算。前不久,突尼斯总统被人推翻,被迫放弃总统权利,跑到了沙特,我觉得那也是遥远的事情。在突尼斯的中国人,总共才300多人,中国使馆应该很容易处理,我又何必要对突尼斯发生的事情投入关注呢?但是,偶然读了几篇中国媒体上刊登的、关于突尼斯动荡的文章,明显感觉到一股异味。
        一些评论把突尼斯冲突的原因主要归结为两条,一是,突尼斯城管不让小贩做生意,粗暴执法,小贩悲愤自杀,引发推翻总统的“蝴蝶效应”;二是,突尼斯大学生很多,失业很多,找不到工作,自杀的小贩就是一个大学毕业生。于是,国内某位评论员写到:“在我们这里,小贩与城管的战争已经持续了12年之久;每年上百万大学生遭遇毕业即失业的命运,已经持续了若干年;几千万流动儿童和留守儿童的身心健康及平等受教育权利问题至今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案,甚至有关部门根本没将其提上必要的议事日程……”,他还写到:“有挤压就一定会有反弹,即使是脆弱的血肉之躯,被高度挤压后也会变成炽热的岩浆,只需一个小小的出口,就会变成摧枯拉朽的活火山。”
这样的语言不光是对突尼斯的解读,而且有煽动闹事的嫌疑。

        另有一位国内专家评论说:“政府一向态度是‘虽没有自由、没有民主,但是政府保证民众生活好过’,这套说词已不符事实。突尼斯人民用行动表明,他们不仅要面包,还要民主和自由。这一次,没有外国势力的‘阴谋参与’,完全是突尼斯本国民众的自发行动”。这位专家接着写道:“比街头小贩遭遇更惨的是那些房屋遭强拆的老百姓,有些人由于‘不合作不配合’甚至被活活打死。即便这样,我们的社会还是那么的‘和谐’,波澜不惊,一派盛世景象”。还要再举例吗?再引述一点吧。有人这样评论:“令人遗憾的是,至今还有一些国家的执政者……以为只要保证经济增长就会永葆统治地位,他们根本就不想在政治体制方面做任何实质性变革”,“他们实在该从本-阿里(突尼斯被推翻的总统,本人注)身上获得教训和启示,在尚能掌握局面的形势下主动改革,而不是等着有朝一天被突然颠覆,落个丧家之犬、无处藏身的地步。”
        应该够了,某些国内评论借助突尼斯动荡指桑骂槐、项庄舞剑的心态,已经昭然若揭。我并不反对批评中国,当今中国的确有很多应该批评的地方,但是,批评中国要实事求是,这一要求是基于我们希望中国越来越好的价值取向,因为我们身在中国。但是,某些人批评中国往往抱有偏心,在突尼斯的问题上,他们借助突尼斯的发生的事情,夸大某些内容,隐瞒某些内容,使得他们借用突尼斯对中国的批评,在真相面前毫无价值。不看清这一点,中国将被这些人越搞越乱。
        比方说,对于突尼斯动荡的原因,还有人说突尼斯政府非常腐败,似乎也与中国类似。但是,突尼斯总统在位子上坐了23年,他们为何不说?按理说,突尼斯总统连着当了五届,用了各种连蒙带骗的手段,可以算是独裁了。但是,在美国等西方国家指责的独裁名单上,从来没有突尼斯。为什么?因为,按照西方的标准,突尼斯是一个“民主”国家。某些评论者借用突尼斯暗指中国说“不想在政治体制方面做任何实质性变革”,但事实是,突尼斯有大选,还有多党制。突尼斯的腐败就是与被西方认可的民主制度共生相伴的。“爱美精”评论家们,为何不说西方的民主、多党制在突尼斯并没有避免独裁,反而日益腐败?
        用你们的话说,突尼斯的独裁政府像一个“准黑社会”,你们向中国人隐瞒了这个国家是一个多党制的民主制度,而且,你们还隐瞒了为何这个多党制的民主政府会像一个黑社会的真实原因。因为,突尼斯的经济基本上是一个外向型的经济,主要靠西方国家的输血而繁荣。欧洲及美国之所以要给它输血,是要把它当成“反恐”事业在北非牢固的桥头堡。换句话说,为了防止突尼斯的伊斯兰信徒与“恐怖分子”联手,欧盟及美国大力支持了突尼斯打着民主幌子的独裁。即便总统连任五届,西方国家依然认为它是民主国家,美国与突尼斯还有长期军事合作。因此,突尼斯的腐败,“准黑社会”,就是欧洲和美国需要的,正是因为要在突尼斯维护欧美所需要的利益,欧美才无视它的腐败、支持它的腐败,将它的独裁称为民主。
        突尼斯面积不大,一共只有1000多万人口,却有2803家外国企业,粮食不能自给,同欧洲的贸易占对外贸易总额的80%。突尼斯还大量接受外国援助,每年的财政预算收支大致能平衡,其中超过10%是靠外国援助才填平的。突尼斯为了满足西方的利益,基本上投身于西方的怀抱,靠着西方的输血,才在西方的标准中被评为经济竞争力非洲第1,世界第40,还是抵御金融危机的最佳10国之一。在美国的评比中,突尼斯在政府透明、安全形势等方面,也居非洲之首,哪里看得出一点腐败?英国评比的幸福指数,突尼斯排名世界第29位,以民主为标准的政局安定榜上,突尼斯排名世界第32位。在政府廉洁指数上,突尼斯超过意大利……总而言之,在这次动荡发生之前,突尼斯长期都是西方眼中的好孩子,乖孩子、模范生,各方面指标俱佳,颇为符合民主的神话。
        突尼斯的问题在哪里?其实就是过于依靠外国,不能独立自主。当西方国家有钱的时候,给突尼斯这个乖孩子输点血,突尼斯就能过不错的好日子。一旦西方国家没钱了,投靠在西方怀里的好日子就没了。因此,突尼斯最近发生的动荡,其实质就是,当西方不能再向突尼斯政府输血时,突尼斯民众用他们真正的民主,推翻了西方希望的、维护的、打着民主旗号的假民主、真独裁。我不知道突尼斯“城管”的野蛮执法有没有外国人教,但我知道,在动荡开始到总统外逃之前,西方国家还鼓励突尼斯独裁总统对民主实行严厉镇压。

        如今,作为西方傀儡的总统实在镇压不住了,西方却又摆出一副欢迎突尼斯民主的样子,西方早干嘛去了?西方心爱的独裁总统被推翻了,木已成舟了,西方国家又拿“民主”说事,他们是真的关心突尼斯的民主吗?他们无非是担心宗教倾向强烈的政党在突尼斯的民主中获胜,使得突尼斯像其他伊斯兰国家一样,成为反美、反西方的堡垒,从而影响所谓“反恐”大业。“爱美精”们在突尼斯动荡的真相中,只挑选自己需要的,那些对他们投靠西方的主张不利的突尼斯的真相,却被他们故意隐瞒。这样歪曲利用突尼斯的动荡来批评中国,说他们别有用心,一点也不过分。本来与我们没什么关系的突尼斯,就因为“爱美精”的影射评论,歪曲真相的指桑骂槐,迫使我们不得不发出声音,以正视听。“爱美精”们,项庄舞剑,至少得拿一把真剑吧。

燃烧的中东

        去年年底突尼斯开始的民主运动,已蔓延到中东各国,突尼斯、埃及、也门、巴林、阿尔及利亚、利比亚、伊朗、伊拉克……,中东开始燃烧了,并且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急速扩散。人们说,石油是工业的血液,那么,中东当前的局势就可以说是世界的心脏开始燃烧,它会给世界带来什么?现在无法预料。中国国内对中东的局势的解读各种各样,但中东燃烧之后的未来,未必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即便美国,也开始手足无措、言行不一、举止失态。
        美国当年打伊拉克、灭萨达姆,最响亮的口号就是“民主反对独裁”,因此,按美国的说法,美国占领伊拉克,就是民主对独裁的胜利。至今,还有很多人继续用这个思维套路解读正在燃烧的中东。我们不必去反对这个模式、这个思维定势,我们还应该指出,美国占领伊拉克以后,有过一个“中东民主计划”,就是要在中东各国推行美式民主。但是,这个计划夭折了。
        为什么当年美国主导的“中东民主计划”会夭折?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美国在中东的铁杆盟友不同意,例如,沙特、科威特、阿联酋、巴林等,因为,美国在中东的这些铁杆盟友都不是民主国家,一旦要推行民主,这些国家的国王、酋长就将失去地位。当这些中东世袭权贵把他们的意思告诉了美国,美国转念一想,的确,一旦这些亲美的权贵不在了,民主的结果不知道会怎样。此外,中东一个“小地方”的民主,让美国很头疼,这是“中东民主计划”夭折的第二个原因。以色列也是美国的铁杆盟友,巴勒斯坦是以色列的对头,因此,巴勒斯坦几乎也算是美国的对头。虽然美国经常装出公正调解人的姿态,事实上,美国同以色列的亲密关系,瞎子也看得见。然而,巴勒斯坦的民主,居然选出了一个哈马斯,哈马斯主张对以色列采取强硬态度。在此之前,法塔赫的阿拉法特也比较强硬,很长时间里,阿拉法特名列美国“恐怖分子”的名单。阿拉法特死后,美国以为在法塔赫内部培植了亲美的领导人,不会再像阿拉法特那样令人头痛,没想到,巴勒斯坦民众用选票打败了对手,而这个哈马斯同样在美国“恐怖主义”名单中。哈马斯的民主胜利,让美国“中东民主计划”彻底死亡,因为,美国看到,中东真正民主的结果,很可能对美国不利。
        穆巴拉克无奈下台的时候,其心情之复杂,我们可以想象。穆巴拉克的下台,也被称为民主反对独裁的胜利。穆巴拉克在与以色列官员通话中说:美国人不知道埃及的民主会有什么结果,很可能会使极端宗教势力上台。不管穆巴拉克此话有没有根据、会不会在未来成为现实,美国当初终止“中东民主计划”,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个考虑。因此,面对埃及民主反对穆巴拉克的局面,美国一直很矛盾,是让民主胜利呢?还是让符合美国利益的独裁胜利?美国国内及时出现了一个民意调查,结果显示,58%的美国人认为,中东的民主可能会出现反美的回教政府;32%的美国人认为,即便有这种风险,也应该支持中东民主;专家认为,大多数美国人选择为了利益而放弃民主。
        从“中东民主计划”的出现到夭折,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对待民主采取的是双重标准,这是美国的一贯做法。一般来说,对于美国不喜欢的国家,美国会以民主的名义,挑动该国内部的反对势力,或搞颜色革命,或给美国不喜欢的国家制造麻烦。这个时候,美国会把民主叫得震天响,并以“普世价值”的名义,谴责所有“反民主”的人。对于美国喜欢或需要的国家,美国未必支持它的民主,因为,这个民主对于美国是有风险的。这个时候,美国的“普世价值”就不“普世”了,美国会与独裁者称兄道弟,促进友谊,前提是:这个独裁者站在美国一边。这时候,民主潜在的风险是未知,现实的风险已多次出现,例如伊朗就是民主的政府,但是,它反对美国,远不像当年独裁的巴列维国王那样亲美,哈马斯也一样。因此,当民主有可能“不亲美”的时候,美国对于民主的态度立即发生转变。这里,摆在首位的,绝不是高尚的民主,而是现实利益。在美国眼里,民主就是美国利益的工具,而且,别人的民主,只能是美国利益的工具。
        伊朗受到中东其他国家的影响,也有反对派以民主的名义对现政府表示抗议,美国国务卿希拉里立即表态,要求伊朗政府尊重民意。中国的一批爱美精也跟着激动,彷佛民主又能推翻一个反美政府了。没想到,第二天,支持政府的伊朗民众开始更大规模的游行,要求“处死”亲美的反对派,希拉里再也不说要伊朗尊重民意的话了。利比亚民众也开始抗议活动,美国及中国的爱美精们兴奋无比,有人激动地说:世界上哪里还有极权国家?唯恐天下不乱啊。然而,巴林国王对抗议民众开枪了,巴林的独裁极权,对巴林的民主开枪了,死伤严重。国内外媒体都认为,巴林国王试图用鲜血浇灭巴林民主之火,是美国默许的。因为,巴林是美国第五舰队总部所在地;而且,巴林民众大多是什叶派穆斯林,美国害怕什叶派与伊朗的关系。虽然美国在伊拉克曾经利用什叶派推翻萨达姆的逊尼派,但是,美国只是利用它实现自己的利益。
        与美国声援伊朗的“民主”相对照,巴林国王向民主开枪,派出美式坦克、装甲车,镇压手无寸铁的民众,血流街道,医院人满为患,美国连装样子谴责一声都没有。与美国声援伊朗“民主”更强烈的对比是——伊拉克也起来要民主了!这让美国太难堪了。为了给伊拉克送去民主,美国花了20年的时间,派了大量的军队,葬送了几千个美军士兵的生命,耗费巨资,在全世界的唾沫里差点淹死……在强大的军事武力保护下,手把手地把民主教给了伊拉克。至今,美国军队还在伊拉克,居然伊拉克民众还不满意,还要民主——你们要的究竟是什么民主?伊拉克的民主是美国栽培的,美国总不能向自己呼吁,尊重伊拉克的民主意愿吧?燃烧的中东,让美国乱套了。美国民主的虚伪,被中东民主的火焰烧出了原形:对美国不利的民主,就不能要。
        突尼斯、埃及民主胜利后,大量民众开始逃亡,欧洲感到了压力。当中国某些媒体的麦霸称颂民主胜利的人们终于获得“免于恐惧”的自由时,他们能否解释,为何这么多人要逃离这一“免于恐惧”的自由?为何西方还不接受他们?莫非西方是在说:你们那里已经有民主、有自由了,我们这里没有,不要来,回去吧,我们这里只有独裁。意大利百万人游行要贝卢斯科尼下台,是否就是意大利的民主反对独裁?是否就是意大利的独裁拒绝突尼斯、埃及的民主难民?对于中国的爱美精,我们还应该问一个问题,如果所有的抗议都是民主反对集权专制,那么,美国威斯康星州民众游行抗议政府政策,又算什么?美国亲自栽培、亲自哺育了伊拉克民主,伊拉克民众又用自己的民主来反对美式民主,美国难堪还没有结束——巴格达市政府居然向美国提出:要求美国赔偿8年战争对巴格达造成的损失,10亿美元!要求美国就发动对伊拉克的战争公开道歉!我彷佛看到美国大怒:老子给了你民主,你小子居然向老子要钱?老子给你的民主值多少钱?你小子算过吗?只有你小子因为收了老子给你的民主向老子付钱的份,哪里有老子倒贴送你民主的美事?没良心的浑小子,没了民主的王法了!想造反吗?老子的军队还没走光呐!
        燃烧的中东会有什么结果?我们目前还难以判断,但可以看一个例子。一百多年前,美国提出“门罗主义”后,拉丁美洲就一直被美国视为自己的后花园。在这一百多年里,拉丁美洲的局面,与当今中东差不多,反对美国的“拉丁民主”,几乎都遭到镇压,有些还是中央情报局亲自出马。例如,西历1973年,美国策划智利军事政变,推翻民主选举的阿连德总统。像智利当年一样,由亲美的军事独裁掌权的现象,在拉丁美洲很多国家都出现,这些军人独裁者大都有在美国接受军事训练的经历。然而,一百多年被美国操纵的拉丁美洲,近年来,真正的“拉丁民主”开始战胜“美式民主”,例如查韦斯等。拉丁美洲真正的民主,使得拉丁美洲开始整体出现“左转”倾向,出现疏离美国的倾向。我认为,拉丁美洲开始从美国的后花园独立出来,是中东未来趋势的一个参照,甚至,燃烧的中东有可能比拉丁美洲走得更远。美国的全球利益,开始遭受严重挑战,美国的全球政治、军事、经济等等,必将重新调整。中东还有几个富裕的石油国家暂时还没什么民主动静,但还能维持多久?燃烧的中东将成为美国的病灶,那是美国自食其果。当美国决定以牺牲阿拉伯来成全以色列时,这一切就已经决定了。并且,远没有到头!真民主、假民主,一场难得一见的好戏,使我们亲眼目睹一堂民主的案例教学课。燃烧的中东,不会按照美国的意愿来燃烧。美国希望的火星,也许烧不起来,烧不大;美国不喜欢的火焰,美国未必能扑灭。如果民主是火,美国对待民主的双重、多重标准,就是玩弄民主,就是玩火。它知道“玩火自焚”这句中国老话吗?

非洲骚乱震惊世界,中国从容应对!

        2月16日起,北非国家利比亚国内安全形势发生重大变化,牵动着世界神经。在利比亚的中资公司遭到抢劫和暴力驱逐。中国政府紧急撤侨,海陆空全面行动,采取一切措施撤出在利比亚滞留的三万多同胞。

       正所谓世事难料,正当我们庆幸胡主席新年伊始访美成功,中美紧张对峙的关系有所缓和,东亚从战争的边缘走出来的时候,非洲安全形势却日益紧张起来。从年初科特迪瓦大选危机引发人们对非洲安全形式的担忧,到突尼斯菜贩的一把火突如其来点燃了突尼斯的革命浪潮,愤怒的民众驱逐了独裁的总统阿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尼斯事件尘埃未定,埃及民众开始了持续不断的示威游行,以至于发展为骚乱。对位于世界交通枢纽的埃及骚乱让世界各国都极为关注。在埃及民众和美国的压力下,统治埃及三十年的强人穆巴拉克终于下台了。但是非洲和中东局势并没有因为埃及总统的下台而缓和,随之这股骚乱之风蔓延到也门,伊朗,巴林,利比亚。这方面的详细情况,大家可以参阅近期的新闻。大家面对这些混乱的局势,肯定是有很多疑惑,是什么原因引发的这些事件呢?事件背后的实质是什么?


        要想理解这些事件,不能不说美国的中东政策。美国在中东极力扶持对美国有利的国家,对于敌视的国家则严厉制裁。突尼斯,埃及,巴林,沙特这些国家都是美国的盟友。可这些国家中沙特,巴林是君主制国家;埃及,突尼斯是所谓的民主国家。按照美国宣扬的民主精神来看,突尼斯也好,埃及也好,这两个国家的统治者当政都是三十年,从未想过下台,要不是这次运动恐怕都会终身制,甚至家族制延续下去。这样的民主何来民主?根本就是变相的独裁专制。不过这些美国是熟视无睹不以为怪,因为这都是盟友。再者,沙特,巴林都是君主制,这是典型的反民主的独裁国家,美国还是熟视无睹不以为怪,因为这也是盟友。这些国家内部不是没有矛盾,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但是美国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对于伊朗,利比亚,朝鲜等,美国从政府到民间明察秋毫,眼里不容一粒沙子。必定改变之,摧垮之而后快。因为这些不是看不顺眼的就是不顺从的国家。双重标准利益至上的本质显露无疑。


        中东的骚乱,由偶然事件点燃,被人操纵,引发全面的混乱。比如利比亚,这个背后必定有强大的推力。否则几百万人的小国,手无寸铁的示威民众在网络传言的军队强烈镇压下还能支持下去,那是不可想象的。这些独裁和腐败是一直存在的,有的国家视而不见,因为那是盟友。而对其他看不顺眼的国家横加指责。这是某国一贯的作风。现在金融危机了,蔓延了,深化了,从金融,实体经济蔓延到政治。从前的几十年积累的矛盾激化了。在这过程中,有人又要蠢蠢欲动,有意的引导或者推泼助澜已达到乱中取利,或者打击对手。这次变革是迟早要来的,只是早晚问题。正是突尼斯商贩的一把火偶然的点燃中东革命。偶然成就了必然。这是辩证法的胜利,也是矛盾论的胜利。是向不合理的社会现状发出斗争的吼声。当然这里的幕后肯定也是刀光剑影的,有哭泣的,也有暗笑的,有阻止的,有推动的,有顺手牵羊的,有落井下石的,更有旁观的。


        世界几十年的繁荣,掩盖了很多现实存在的矛盾斗争。由于掌握全球经济金融政治话语权,西方金融资本攫取了巨额的利润,不仅养肥了资本家,也同时供养着国内的民众,这样就缓和了阶级矛盾。这次的危机沉重的打击了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国内劳资矛盾激化,示威游行接连不断。希腊,意大利,法国等国内的斗争最为激烈。这些都是危机深化的必然结果。非洲之乱,中东之乱,我看只是开始,世界范围内的大洗牌正在进行中。


        历史上所有的国内运动无非两个目的,三个结果。两个目的就是一是针对国外的事件,二是针对国内的事件和统治者。三个结果:一是运动成功,二是失败,三是媾和。这个可以找到很多实例说明。针对国外的一般好办,政府可以引导和加以利用。针对国内的比较麻烦,处理不好,引火烧身。针对国内的运动一旦脱离控制就可能演化成反政府运动,引发骚乱。这时的后果一是运动发起者,得到支持而取代旧的政权,二是被镇压下去,三是政府和运动者实力相当,谈判解决,双方均让步,实现媾和。突尼斯、吉尔吉斯斯坦,埃及骚乱算是运动成功的实例。伊朗针对内贾德政府的反政府运动算是失败的,泰国红衫军运动算是媾和的事例。作为一个国内运动,要看组织者发动的意图,还要看造成的后果。利比亚乱了,作为曾经的反美先锋,卡扎菲铁腕统治三十多年,缘何一夜之间反对派风起云涌,暴利镇压,按都按不下。形势愈演愈烈。?难道仅仅是是民众对政府不满,突然之间民主意识增强了?


        笔者认为这是有人借力打力,组织利用民众,激化早已存在的矛盾,以求乱中取胜。东方评论员把一个煽动骚乱的标签贴到了美国人头上。信不信?中东,非洲呈现一派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危机景象。这个骚乱会不会蔓延到印度,巴基斯坦,甚至中国?在危机中,各国都有存在的问题,有可利用的民意。包括中国,印度这些经济表现好的国家。笔者认为一旦印度乱了,那就是分裂的前兆;一旦巴基斯坦乱了,那就必然严重影响中国西出战略;一旦中国乱了,那西方脱困的日子也就有了盼头。美国财长盖特纳日前公开发出“中国通货膨胀对美国有利”、“中国除了让人民币升值别无解决通货膨胀之途”、且“美国一定要让这种情况(推高中国通货膨胀、迫使人民币升值)实现”的“疯狂叫嚣”的情况来看,美国转嫁危机损失的企图还强烈的存在和实施着。作为美国的盟友和马前卒,日本在积极准备修改和平宪法,为军国主义张目,为军事扩张扫清法律障碍。从防务厅升格为防务省,从不断找理由海外派兵,从对钓鱼岛的激烈争夺,从不断加强针对中国的防务力量,日本一步步冲击和平宪法,而美国对此关系东亚局势安危的危险信号是一副视而不见和默认纵容的样子。可见其中难以言表的险恶内心。看日本的蠢蠢欲动,就知道背后的推力有多大了!别人向我们输入膨胀,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输出革命?不要抱着不干涉内政的教条不放,对于危害中国经济稳定运行的国家不仅要防备,而且要主动出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怎么评价这些事件?我们现在下结论还是为时太早。如果突尼斯,埃及等国家真的如人们相信的那样结束了独裁统治,发展了国内经济,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变;如果这个改变有利于地区和平和稳定,这么这个运动就是进步的合理的正义的。否则,换汤不换药,只是换了另一个人执政,那么民众的付出和流血不是浪费了?民众成了某些人攫取权利的卒子和炮灰,那还有什么意义?那就成了花言巧语欺骗世人的骗局。是对民主和正义精神的盗用。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经济危机沉重打击了西方国家的经济,各种矛盾激化,催生了一战,二战,给世界带来巨大人员和物质的损失。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面对今天的形势,我们要从战略高度把握社会发展的动向。如果危机持续深化,美国的骚乱,我看也是可能的,只要有人去点燃那把火。在恢复经济发展的同时,中国要密切关注可能催生战争的一切因素。要对某些国家利用战争转嫁危机损失,转移国内矛盾的图谋给予密切关注,未雨绸缪。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包括战争,确保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和集团三思而行。只有敢于斗争,才能最终避免斗争。

埃及使阿拉伯国家面临新挑战

  埃及的反政府抗议活动自1月25日始至今已持续半个多月,给这个国家的政治、安全、经济、外交等领域带来了严重影响。为恢复国家稳定,埃及政府采取了包括启动修宪进程在内的一系列应对措施。但至本刊记者发稿(2月10日),埃及抗议活动还未有消停迹象,埃及局势依然充满变数。分析人士认为,若抗议活动继续升级,埃及实现平稳而有序的权力过渡将面临严峻考验。
  政府力求稳定
  为应对严峻挑战,埃及总统穆巴拉克近来作出改革和让步姿态,采取一系列措施以顺应政治形势的变化。
  首先,对政府进行重大人事调整。穆巴拉克1月28日要求总理纳齐夫领导的政府辞职,次日任命民航部长沙菲克为新总理负责组阁,任命情报局长苏莱曼为副总统。这是穆巴拉克1981年上台以来首次任命副总统。
  其次,表明了逐步平稳移交权力的意愿。穆巴拉克明确表示自己无意竞选下届总统,并提出修宪以放宽受到反对派诟病的总统候选人资格条件并限制总统任期。苏莱曼表示,穆巴拉克的儿子贾迈勒也不会参加总统竞选。
  再有,提拔支持改革的人士担任要职,加快改革进程。2月5日,包括总书记谢里夫和政策委员会书记、穆巴拉克之子贾迈勒在内的执政党民族民主党执行委员会集体辞职。支持改革的民族民主党成员胡萨姆·巴德拉维被任命为总书记兼政策委员会书记。
  分析人士认为,巴德拉维社会关系多,与多个反对派联系密切,坚持宪法改革,与民众需求靠近,执政党此举意在缓和与反对党之间的对立。
  在穆巴拉克敦促下,执政党与反对派之间的对话迅速启动,最大反对派穆斯林兄弟会也加入了对话。政府与反对派团体6日就成立修宪委员会、结束紧急状态法等关键问题达成共识。穆巴拉克8日下令成立由司法界和政界人士组成的修宪委员会。该委员会9日提出同意对宪法的6个条款进行修改。
  同时,为惩治腐败,埃及总检察长马哈茂德下令禁止在埃及政府最近改组后离职的3名前任部长和一名民族民主党高级官员出境,并冻结他们的银行财产。这几人被指涉嫌渎职和侵吞公共财产。埃及司法机关对高官展开调查,向民众传递了打击腐败的信号。
  此外,埃及政府还积极采取措施安抚民众,尽快恢复社会秩序。埃及财政部决定拨款50亿埃镑(约合8.5亿美元)用于赔偿民众在持续抗议活动中遭受的损失,并从4月1日起将所有政府公共部门员工的月工资增加15%。1月28日以来在大开罗区、亚历山大和苏伊士实施的宵禁时间也逐步缩短,停业多日的银行和超市等陆续恢复营业。
  经济、外交深受影响
  连日来的抗议活动给埃及造成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安全局势的混乱。抗议者在开罗、亚历山大和苏伊士等多个城市与防暴警察发生冲突。
  持续的抗议活动给埃及经济带来沉重打击。在埃及经营业务的法国农业信贷银行2月9日发布数据显示,此次危机每天给埃及造成3.1亿美元的经济损失,使其今年的预期经济增长率从5.3%降至3.7%。
  局势动荡导致埃及银行系统停业10天,埃镑对美元的比价近日跌至6年来最低水平。埃及股市在连续两天暴跌后已停业超过两周,外国投资者也对埃及望而却步。
  作为埃及经济支柱之一的旅游业损失惨重。目前正值旅游旺季,但旅游接待几乎完全陷于停滞。埃及副总统苏莱曼2月3日说,此前9天内有100万外国游客离开埃及,造成的损失超过10亿美元。
  开罗美国大学经济学教授里兹克表示,由于局势存在不确定性,目前难以评估抗议活动给经济发展带来的全面影响,但旅游业恢复和外国投资者重建对埃及的信心需要一个长期过程。
  政局动荡还影响到埃及与西方大国的关系。美国一直将埃及总统穆巴拉克视为中东地区的重要盟友,但是抗议活动爆发后,美国政府表态摇摆不定。埃及外交部已多次作出强烈反应,拒绝西方国家干涉埃及内政。
  部分阿拉伯国家强调埃及在阿拉伯世界的重要作用,并支持维护埃及政治稳定、拒绝外来干涉、人民自主决定自己的命运。
  伊拉克逊尼派副总统塔里克·哈希米10日在会见埃及驻伊拉克大使谢里夫·沙罕时表示,相信埃及人民有能力度过此次危机,并表示珍惜埃及领土及人民统一,希望埃及人民能在没有外部干涉的情况下决定自己的命运。
  阿联酋《宣言报》2月10日发表题为《埃及的稳定是战略性选择》的社评,对目前埃及当权者能否处理好当前局势表示关切,并认为在任何情况下,维护国家稳定都是关乎命运的“不二选择”。
  变数依然存在
  目前,埃及政府、反对派势力和民众抗议者各方都继续坚持自己的基本立场互不让步,僵持局面还在继续。大多数分析人士认为,目前还难以判断埃及政局今后的走向。
  据埃及媒体报道,2月8日的广场大游行被认为是抗议活动开始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从9日开始,示威者的活动范围开始扩大,数千名示威者包围了开罗市中心解放广场附近的政府大楼、议会和内政部等建筑,控制了议会所在的街道,迫使总理沙菲克将内阁会议转到较远的民航部召开。
  同时,游行的范围扩大到多个省份,波及经济、教育、文化、服务等各领域。抗议者最主要的要求是提高工资和改善工作条件,认为现有工资难以应对不断上涨的物价。他们同时也响应广场抗议者要求穆巴拉克总统立即下台的呼声。
  作为对示威者要求的回应,穆巴拉克2月10日晚发表全国电视讲话,宣布不会辞职,但会把总统权力委托给副总统苏莱曼。根据埃及宪法,总统“受到任何阻碍无法履行职责”时,可以把除要求修改宪法、解散议会或解散内阁以外的权力移交副总统。
  穆巴拉克重申,他不会离开埃及,他将坚决“继续承担我的责任,保护宪法和人民的利益,直到权力交给那些今年9月由人民选出的人”。苏莱曼紧随穆巴拉克发表电视讲话,呼吁示威者“回家”,请求埃及人“团结起来,展望未来”。
  当晚,许多示威者对于穆巴拉克没有宣布辞职感到失望。主要反对党之一的民族进步统一集团党10日宣布退出反对派与政府间的对话机制,成为第一个退出的反对派政党。该党称,穆巴拉克政府没有满足人民的最低要求,对政府操控对话的方式感到不满。
  穆斯林兄弟会2月9日声称,对话没有按照反对派希望的方式进行,并称只有在穆巴拉克下台后才能开始真正的对话。
  分析人士认为,穆巴拉克和苏莱曼的此番表态意味着埃及政府对抗议活动的态度趋于强硬。苏莱曼2月8日曾警告,如果对话不成功,军事政变可能是维持国家稳定的另一种选择。外长阿布·盖特10日在电视节目中再度表示,如果大规模抗议活动继续进行而不接受政府的过渡安排,为保护国家安全并结束抗议造成的危机,军队接管政权是有可能的。他同时强调,穆巴拉克不会以与突尼斯总统一样的方式下台。
  苏莱曼称,埃及面临着两种选择——对话或政变。对话和互谅是实现国家稳定的最佳方式,如果政府和反对派的对话不能成功,那么发生军事政变是另一种可能的选择。他表示,反对鼓动民众抗议的方式,称这只能危害埃及社会。为了保护埃及和取得的成果,“我们尽量避免采取政变的方式”。
  苏莱曼说,埃及有能力渡过当前的危机,埃及政权没有,也不会崩溃,政府与各派别的对话将继续。他承诺,现在进行的对话会朝着一个清晰的、有时间表的路线图方向发展,在尊重宪法的前提下确保政权的平稳有序过渡。
  苏莱曼表示,埃及新总统将于今年10月14日宣誓就职,议会将由新总统解散并进行新的选举。对于修宪问题,他说,修改宪法不可仓促,应该得到全体人民的认可。施压和煽动不符合社会的利益,反而会引起社会恐慌和骚乱。
  阿拉伯国家面临新挑战
  部分美国中东问题专家日前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对埃及及中东地区局势进行了预测,有专家对埃及局势发展持较乐观的态度;但也有专家称,“埃及事件可能引发中东地区民主化浪潮”。
  关于美国对埃及的政策,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中东项目主任玛丽娜·奥塔维认为,美国未能制定清晰的对埃及政策,而是在对埃及局势时刻发生的变化作出反应。
  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的中东问题专家迈克尔·欧汉龙则认为,美国目前对埃及的政策简单来说有两个核心:一是穆巴拉克肯定要下台(当然并不意味着立刻就下台);二是埃及必须保持稳定,防止出现混乱或被极端宗教势力利用,实现平稳过渡。
  关于埃及“后穆巴拉克时代”政治走向,欧汉龙表示,西方普遍对埃及穆斯林兄弟会有担忧,但他对埃及局势发展持较乐观的态度,因为他认为,穆斯林兄弟会目前总体来说在埃及表现比较和平,且并非多数派;美国对埃及拥有一些“实实在在的筹码或者说影响力”,如军事和经济援助等。
  法国国际战略关系研究所中东问题专家卡里姆·比塔尔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由于埃及对于西方大国特别是美国具有非同一般的战略意义,因此埃及不会像突尼斯一样发生政局突变,而更可能进入一个政治过渡期。
  比塔尔说,目前许多阿拉伯国家面临同样的政治、社会问题,但由于大国特别是美国在阿拉伯国家的利益错综复杂,因此在政治层面上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短期内出现多个阿拉伯国家政权相继倒台的可能性不大。
  比塔尔指出,阿拉伯国家的民主进程已经启动,这一进程可能将持续一两代人的时间,在未来二三十年里给阿拉伯国家政府提出新的挑战。而许多阿拉伯国家政府已经开始采取措施缓和国内矛盾。

转:埃及动荡局势的复杂影响(二)

  埃及地处亚、非、欧三大洲结合部,境内的苏伊士运河乃全球“命脉”之一,加之埃及素为阿拉伯世界中的“骨干国家”,地缘战略位置极其关键,其政局演变不仅牵动阿拉伯世界,对“大中东”乃至全球战略形势亦有影响,因而引发西方大国,尤其是美国不同寻常的关注。
  五大影响
  从1月25日始发的埃及乱局,带来的复杂影响大致有五:
  其一,可能波及更多的中东阿拉伯国家。
  中东阿拉伯国家地缘邻近,国情相似,面临的社会问题与矛盾不尽相同,随着互联网与卫星电视的日益普及,一国社会动荡具有很强的传染性,尤其是埃及一贯扮演“关键角色”,埃及乱局容易产生扩散效应与连锁反应,中东其他阿拉伯国家的政局变动值得进一步关注。
  其二,引发中东格局重组。
  包括阿拉伯国家、土耳其、伊朗、以色列几大力量之间的此消彼长与相互关系调整;阿拉伯国家内部温和派与激进派之间的互动;执政当局与反对派、民间社会之间的博弈等。
  其三,久拖不决的“中东和平进程”可能变得更加困难。
  中东问题素为国际关系的“老大难”,其核心是巴勒斯坦与以色列之间的冲突,也是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埃及一直是“中东和平进程”的“重要推进者”,随着其政局持续动荡,“中东和平进程”将更加回天乏术。以色列对此看得很清楚,并对“后穆巴拉克时代”的以阿关系忧心忡忡。以总统佩雷斯指以色列将永远铭记穆巴拉克在位30年为以埃两国和平相处所作出的贡献,担心穆巴拉克一旦被推翻,埃及最有组织的反对派“穆斯林兄弟会”可能上台;而他认为该组织是不会带来和平的。
  其四,干扰地区经济发展与全球经济稳定。
  苏伊士运河连接全球两大经济区域——欧洲与亚太,也是波斯湾石油通向欧美的“捷径”,埃及政局动荡令人忧虑苏伊士运河能否继续畅通,不仅引发国际能源、金融与大宗商品市场的异常波动,而且也为“后金融危机时期”世界经济稳定复苏增添新的不确定性。埃及乱局业已推动油价突破100美元,为2008年10月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的最高水平,埃及本身的旅游业与经济增长更是备受冲击。
  其五,美国的“大中东战略”与全球战略面临“考验”。
  一方面,将直接冲击美国的“大中东战略”。如埃及出现“新面孔”乃至“激进化”、“伊朗化”,美国将丧失一个在中东的重要盟友,届时“听美国话的”国家将越来越少,“不听美国话的”国家越来越多,美国在中东的“主导权”将被侵蚀。美国唯恐“穆斯林兄弟会”在埃及掌权,奥巴马总统称“穆斯林兄弟会”具有反美意识形态,并指其“虽很有组织,却缺乏群众基础。”此外,美国在中东的反恐“大业”面临挑战,埃及乱局及其蔓延使得宗教极端势力趁机滋长,“基地”组织及其阿拉伯半岛分支在也门等地蠢蠢欲动、企图浑水摸鱼。
  “大中东”目前仍为美国的地缘战略之重,美国在“大中东”的利益依次包括:反恐;维护以色列的安全;遏制伊朗;收拾伊拉克与阿富汗“残局”;推进“民主价值观”。而从美国对埃及事变前后态度的微妙变化也可看出,事实上现实的利害关系要远比“民主”高调更为重要。
  另一方面,美国将其全球战略“重心”“东移亚太”的“大计”面临新变数。奥巴马政府上台后力争早日摆脱伊拉克与阿富汗“两场战争”的“梦魇”,将主要精力由“反恐”转向“应对崛起大国”,并为此极力推动美国战略“重心”东移亚太。2010年美国“抓住机遇”、“如火如荼”地东移亚太,2011年美国原准备“再接再厉”地“大干一场”,但现如今埃及骤生变局、“大中东”又出“新乱子”,美国唯恐埃及亲美政权垮台与反美、反以政权上台,阿拉伯国家温和派失势与激进派、强硬派得势,将不得不花更大精力应对中东乱局;美国“东移亚太”恐被打乱“节奏”、难以顺利推进。
  两大“推手”
  埃及等国的乱局表明,当今世界除了全球化与多极化两大“驱动力”之外,还有信息化与民主化两大“推手”,须引以为戒。
  埃及等国乱局确有其政治制度“年久失灵”与僵化停滞的缘故。应看到,“民主化”与大众政治参与也是一股潮流,阿拉伯国家传统的“威权体制”与“强人模式”难以为继,其终身制、家族制、世袭制亦不可持续。发展中国家须立足国情、顺应潮流、顺势而为、与时俱进,及时构建具有本国特色的民主政治,在维护社会稳定与维护公民权利之间取得动态平衡。否则,“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即便是长期执政的“强人”,也难以“善始善终”,难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铁律的惩罚。
  搞好经济民生与社会公平是关键。中东多个阿拉伯国家政局动荡,一个共同原因就是经济没搞好、经济出问题,包括通货膨胀、物价飞涨、年轻人大量失业等,再加之财富分配不公、贫富分化严重、既得利益集团与特权阶层垄断社会资源、腐败失控与任人唯亲,以至于怨声载道、人心思变,经济与社会矛盾日积月累、最终叠加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信息化与互联网时代的政治更加敏感复杂。突尼斯“变天”与埃及乱局反映了“脸谱”、“推特”、“微博”与“社交网站”等新媒体的威力,其一呼百应、聚集放大、扩散蔓延效应惊人,执政者应将有效监管与妥善疏导相结合,维护自身公信力,掌握政治话语权,争取舆论主动权,尤其应注重对社会与政治突发事件的危机管理,既不可掉以轻心、麻痹大意,更不可麻木不仁。

埃及动荡局势的复杂影响(一)

  近日,埃及局势持续动荡,代表伊斯兰温和势力的穆斯林兄弟会(简称“穆兄会”)在反政府抗议示威活动和与新政府对话中的作用及其未来政治地位受到人们普遍关注。
  主张“政教合一”影响遍及中东
  穆兄会被视为埃及最有影响的宗教组织,也是长期受政府限制的最大反对派组织。
  穆兄会创建于1928年3月,总部设在开罗。主张在一个全面实施伊斯兰教法的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里,所有的组织,包括政府,都应当严格遵守伊斯兰教义。
  目前,穆兄会已渗透到埃及政治和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成员主要来自下层民众和中产阶级,在全国各地有大批会员和支持者。多年来,穆兄会通过各种方式苦心经营,具备了较为坚实的群众基础,并反复强调其与极端的原教旨主义及暴力恐怖组织之间存在区别。
  在多年的发展进程中,穆兄会的理念传播到阿拉伯世界各地,影响了巴勒斯坦的哈马斯、黎巴嫩的真主党等组织,约旦、叙利亚、土耳其、伊拉克等国也存在与埃及穆兄会理念相同或相似的伊斯兰组织。尽管这些组织与埃及穆兄会并未形成跨国的统一组织,但相互之间长期保持沟通来往。
  不断调整自身以适应社会发展需要
  长期以来,穆兄会与埃及政府既合作又对抗,但在更多时候扮演反政府角色,对现政权构成挑战。
  埃及政府一直对穆兄会采取既安抚又限制的方针:一方面允许它在特定条件下公开活动并参与政治,通过合法渠道表达自己的诉求;另一方面又依据《政党组织法》,以穆兄会属于宗教组织为由,拒绝它的建党申请,使之在法律上始终无法获得宪法赋予的各种权利,包括无权提出自己的总统候选人参与大选等。
  穆兄会在埃及一直处于“非法但可容忍”的地位。在汲取被历届政府镇压的经验教训后,穆兄会不断调整自身以适应社会发展需要。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上世纪70年代开始放弃暴力,对外称和平演变胜过武装圣战,改用“宣教和训诫”、举办慈善活动等和平手段,试图通过隐性的方式使国家向真正的伊斯兰社会演变。
  二是以积极参与议会和社会组织选举的方式参与社会政治活动。在埃及政府允许它以其他政党或独立候选人身份参加议会选举的情况下,穆兄会几次参选表现不俗,尤其是在2005年人民议会选举中,穆兄会推出的独立候选人获得88席,占议会席位总数的1/5,成为议会中最大的反对派。
  2010年11月举行的新一届议会选举中,穆兄会遭遇重创,原有的88个席位全部丧失。穆兄会指责选举存在舞弊,因而抵制了第二轮选举。
  未来参政挑战与机遇并存
  在此次埃及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游行中,穆兄会作为积极参与者,反复强调其与游行民众特别是青年的诉求是一致的。
  日前,穆兄会负责人阿兹与埃及副总统苏莱曼对话,这是该组织50多年来首次与政府对话。穆兄会发言人穆尔萨说,穆兄会此次参加游行的主要目的是实现政治、经济与社会的公平和自由,不会利用此次运动作为追求权力的机会,也不会提出候选人参加总统大选。
  2010年,穆兄会与卸任的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巴拉迪在反政府活动中开始合作,穆兄会一些主要领导人表示完全赞同巴拉迪提出的要求公正和自由的选举、修改宪法、废除紧急状态法等主张,并愿意利用自己的民众基础为巴拉迪宣传政治主张制造声势。
  埃及一些专家学者和埃及民众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不论穆兄会怎样演变,都不会改变其把国家伊斯兰化的终极目标,这在世俗化的埃及社会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在未来的议会和总统选举中,民众不会允许穆兄会把宗教带入政治,更不会使其成为执政派别。穆兄会要想参与国家事务,必须摒除其宗教色彩。
  但与此同时,埃及目前面临政府腐败、经济落后等问题,改善民众生活水平需要长期努力。在这种情况下,民众不满情绪一时难以消除,穆兄会的一些理念仍将得到部分民众的支持,它在埃及政局发展中的作用不容忽视。如何与这样一个试图更多参与政治生活的伊斯兰组织处理好关系,是埃及政府面临的长期课题。

埃及小史及今后走向

        去年年底的突尼斯动荡,在阿拉伯国家逐步扩大,也门、约旦、埃及等,最近都陷入动荡之中。这一动荡传回中国,被一些人错误地解读。由于埃及在阿拉伯国家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埃及所面临的局势格外引人注目,包括美国、英国、以色列,无不密切注视埃及的每一步新动向,甚至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尽管埃及的局势在写下本文的时候还没有明朗,但是,了解一下埃及的历史,有助于理解当前动荡的由来,以及它可能的发展方向。
        埃及的古代历史不用多说,非常悠久。近代以来,埃及长期是西方的殖民地,尤其是法国人开通苏伊士运河后,埃及成为西方列强必争的战略要地。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英国的实力有所下降,于西历1922年允许埃及独立。当时名义上获得独立的埃及是一个君主国,称为法鲁克王朝。民主英国从一开始就不要求埃及民主。英国保留对埃及王国外交、国防、民族等问题的处置权,苏伊士运河也在英国和法国的共管之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埃及的一批年轻军官组成“自由军官”的秘密社团,于西历1952年发动不流血的政变,推翻了国王,埃及共和国正式成立。
        纳赛尔是“自由军官”的核心人物,推翻国王后,第一任总统为纳吉布,但纳吉布只是一个过渡性人物。西历1954年,纳赛尔任总理,纳吉布被软禁,2年后,纳赛尔任总统。简单总结纳赛尔的特征是:民族主义加社会主义。他对埃及的历史怀有强烈的屈辱感,力求恢复民族的尊严和统一。在纳赛尔出任总统后,立即宣布将苏伊士运河收归国有,英国、法国、以色列为此对埃及发动战争,由于新帝国主义的美国袖手旁观,不愿苏伊士运河继续留在老帝国主义英法手里,苏联也对英法施加压力,英法在这次对埃及的战争中,没有捞到便宜。纳赛尔由此成为阿拉伯世界的英雄,他几乎要将被殖民地分散的阿拉伯世界重新联合起来。
        纳赛尔倾向苏联的社会主义,但在外交上与尼赫鲁、铁托一起,提倡“不结盟运动”。在很多经济领域实行国有化政策,推动民族工业的发展,实行土改,限制个人占有土地数量,打击腐败,解放妇女等。由于殖民地的传统依然强大,纳赛尔的政策遭到较大的阻力,纳赛尔便宣布解散一切政党,成立民族联盟。在对外关系上,纳赛尔对以色列采取强硬态度,多次成为阿以战争的领导者和参与者。然而,由于以色列得到美国的大力支持,纳赛尔对以色列的战争,以埃及失败而告终。西历1970年,纳赛尔因病去世。
        纳赛尔的继任者是萨达特,这是埃及的一个重要历史转折期。萨达特为了洗刷国耻,发动了第四次中东战争,但未能获得全胜。此后,萨达特的政策发生重要转向。他出访以色列,在美国调停下,与以色列签署和约。萨达特的这一举动受到西方的高度欢迎,但遭到阿拉伯国家的强大反对,埃及被阿拉伯国家联盟驱逐,埃及曾经在阿拉伯世界的领导地位,也产生了动摇。在埃及国内,萨达特宣布废除与苏联签署的《友好合作条约》,驱逐苏联顾问和专家,宣布实行多党制。很明显,萨达特投入了欧美的怀抱。西历1977年,萨达特当选美国《时代》周刊年度人物。西历1978年,萨达特同以色列总理贝京共享军火商人劈死奖。西历1981年,萨达特被刺身亡。
        穆巴拉克于西历1981年继任埃及总统,至今已30年。决定穆巴拉克命运的,是西历1991年的海湾战争。穆巴拉克反对伊拉克,受到欧美和海湾阿拉伯国家的欢迎,先后有2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向埃及提供贷款和援助,美国也免除了埃及的军事债务,欧洲多国、科威特、沙特、阿联酋、卡塔尔也跟着免除了埃及的所欠债务,债务免除的总数达255亿美元。无论如何,埃及在海湾战争问题上的站队,使得它获得了巨大的经济利益,大大缓解了国内的经济压力。穆巴拉克的地位也由此得到巩固。此后,埃及像突尼斯一样,较多地接受外国援助,美国是埃及的主要援助国。向埃及提供援助和贷款的国家和组织还有德国、日本、英国、意大利、比利时、荷兰等国及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穆巴拉克领导的埃及同美国保持“特殊关系”,1979年萨达特同以色列签订和约后,美国每年都向埃及提供经援、军援。据英国报道,美国每年提供给埃及的军援约13亿美元。埃及也不再对以色列采取敌对态度,美国则获得进出苏伊士运河和埃及领空的优先权。由于埃及的亲美,萨达姆倒台后,巴勒斯坦解放运动失去重要支持,几乎只能单独面对强大的以色列。
       穆巴拉克在重大国际政策上,颇为符合美国的需要。面对美国推行的“中东民主计划”,埃及于西历2005年首次举行了总统多个候选人的直选,穆巴拉克当选。今年9月,埃及又将举行6年一次的总统大选,穆巴拉克还有意参选,评论认为,82岁的穆巴拉克只要参选,一定能当选。当中国国内的一些人把埃及正在发生的动荡视为“民主与独裁”的对抗,认定穆巴拉克是独裁者的时候,美国副总统拜登近日明确无误地说:“穆巴拉克在很多问题上是我们的盟友。他在地缘政治利益上十分负责,他保持中东和平,努力与以色列关系正常化。我不会称他为独裁者。”美国最重要的盟友以色列的一位高官近日也发表言论说:“我们相信埃及将克服目前的示威浪潮,但我们也必须着眼于未来”,“我不肯定这是阿拉伯地区进入民主化进程的恰当时机”。很显然,美国和以色列要么不认为埃及正在发生的事情是“民主”,要么反对这一埃及的“民主”。

       在埃及的近代史中,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不能忽视。西历1922年,英国给予埃及名义上的独立,西历1928年,班纳创立了一个组织,最初叫做“班纳运动”,属于伊斯兰复兴运动的一部分。后来萨达姆为人熟知的“复兴党”,也属于这一运动。但是,“班纳运动”是伊斯兰复兴运动中较早的,这一起源于埃及的组织,后来改名为“穆斯林兄弟会”。西历1933年,穆斯林兄弟会在开罗设立总部,转入政治斗争,以建立穆斯林国家为最终目标。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埃及的穆斯林兄弟会成员达50万,大多来自社会下层,并且在其他阿拉伯国家和地区建立了分部。
       作为英国傀儡的埃及君主,当初就对穆斯林兄弟会实行镇压,其领袖班纳被暗杀。西历1952年,穆斯林兄弟会参加了纳赛尔“自由军官”的不流血政变,推翻了君主制。由于对权力分配不满,穆斯林兄弟会转而反对纳赛尔政权。西历1954年,穆斯林兄弟被宣布为非法组织,但一直都在活动。西历1970年纳赛尔去世后,萨达特对穆斯林兄弟会采取默认的态度。穆斯林兄弟会如今已是全球最受关注的一个组织,倒不是因为它在埃及有多大的实力,而是因为它是当今世界几乎所有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鼻祖。巴勒斯坦的哈马斯、黎巴嫩的真主党等,均脱胎于兄弟会;哈马斯的创始人、精神领袖亚辛,基地组织二号人物扎瓦西里早年都是兄弟会的追随者。埃及总统萨达特因与以色列和解而遭到暗杀,实施者也是兄弟会成员。
       穆巴拉克对于穆斯林兄弟会,同样采取默认的态度。西历1982年,兄弟会放弃暴力活动,与其他激进组织保持距离,间接参加议会政治,逐步向合法政党转化。目前,兄弟会是埃及最大的反对党,西历2005年的选举中,兄弟会获得444个总席位中的88席。兄弟会使得欧美感到难办。首先,它长期被欧美视为恐怖组织,在埃及仍是非法组织;其次,它通过影响力间接参与合法议会中的表现,又不能忽视。美国对于兄弟会的进退两难在于,既想在中东推进民主,但哈马斯的上台预示:反美的伊斯兰宗教势力可能成为民主的最大受益者。这个结果是美国绝对不愿看到的。
        因此,埃及近日发生的动荡,穆斯林兄弟会的作用和结局,将成为最为引人关注的焦点。出于自身利益考虑,美国和以色列都不希望穆巴拉克倒台,兄弟会上台。所以派了一个巴拉迪,想去浑水摸鱼,结果没用。目前只能力挺穆巴拉克,管他是不是独裁,就算是独裁,也咬紧牙关说:不是!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力挺穆巴拉克,拖延时间,找到另一个能够接受的亲美人士代替穆巴拉克。然而,前文已经说了,穆斯林兄弟会从诞生之日起,就代表广大底层穆斯林。以前,底层民众没有闹起来,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美国带头,领着欧洲、海湾国家、日本、加拿大等给埃及提供援助,这才买来了“安定”。金融危机后,美国等自己都缺钱了,援助少了,“安定”买不来了,底层民众便无法安抚了。美国还能靠什么?靠智慧?恐怕很难。当年基辛格为了所谓“中东和平”大搞穿梭外交,美国至今也只是说说话,没见什么关键人物起身活动一下,穆巴拉克能否成为美国、以色列的中流砥柱,估计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见分晓。

        从更深的层面说,包括埃及在内的众多伊斯兰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追求民族解放,从殖民地的身份获得独立,这是一个历史的进步和必然。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他们的独立都不彻底,很多都成为独立名义下西方的傀儡,当年伊朗的巴列维国王是一个典型。霍梅尼领导的革命,某种程度上是对不彻底的殖民地解放运动再进行一次更加彻底的革命,以获得真正的独立自主。相比之下,伊朗的二次革命来得比较早,因而显得孤单。如今,当西方难以用金钱安抚“伪独立”的阿拉伯国家时,他们便纷纷走上了伊朗二次革命的道路,以民主的名义,追求真正的独立自主,摆脱傀儡或半傀儡的地位。正是因为这一摆脱西方控制的内在动力,使得美国、以色列和欧洲国家对于阿拉伯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极为矛盾,他们甚至看不清未来的结局。2011年,发达国家都在为走出经济危机的泥潭而费尽心机,他们没有料到,经济危机的传递效应到达阿拉伯世界,居然产生了如此严重的连锁反应。这一反应的严重程度,很可能使发达国家对于今年乃至未来的计划、盘算统统落空或作废。如果说半个世纪前风起云涌的前殖民地独立解放运动是一场深刻的变革,那么,当前发生的事件,其深刻程度可能不亚于前者。